中午1時許,我們以欲訂購者身份來到新都稻香園月餅廠,該廠在一家廢棄的軋鋼廠內(nèi),廠內(nèi)雜草叢生。剛進大門,一中年男子便上來盤問,聽說是來訂月餅的,他仍有些警惕地說:“我們廠在成都設有辦事處,產(chǎn)品各大商場都有,你們到成都去買嘛。”我們趕緊表示先前不知道成都有辦事處,想以廠價訂一批貨,該男子把我們領到辦公室。
該男子自稱姓劉,主管月餅生產(chǎn),經(jīng)理是他姐夫。他拿出各式各樣的禮品包裝盒給我們看,只見這些包裝盒做得很漂亮,有的還附有茶葉或電話等物。但我們發(fā)現(xiàn),盡管劉提供的各種包裝的月餅價格從幾元到數(shù)百元不等,但賣幾元錢的簡裝豆沙餅與賣200多元的豪華包裝里的豆沙餅并無甚區(qū)別,劉解釋說,月餅分餡不同,其價格就略有差異,但主要還是賣包裝。
“消毒處”:有人穿著臟拖鞋
在與劉某“砍價”時,攝影記者來到月餅加工區(qū)。雖然門口寫有“消毒處”,但記者卻徑直進去了,沒人說消毒后才能進入。加工區(qū)內(nèi)一派繁忙,幾個工人趿著拖鞋在擺滿月餅的車間走來走去。工人們的穿著各式各樣:有穿臟拖鞋的,也有穿膠鞋的。問一穿拖鞋的女工為何不換鞋?她愣了一下:“今天沒換。”在餡料加工區(qū),幾名工人正在剁肉和花生,旁邊的兩口大鍋煮著糖和肉,地板上滿是腳印和污漬。
檢查來了:工人“藏貓貓”
正與劉某“砍價”,猛聽得外面一陣混亂聲,有人高喊:“來了,來了……搞快些,都到樓上去!”我們出來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十幾個工人正在一男子的指揮下從生產(chǎn)區(qū)躲進二樓樓道盡頭的一房間,一工人還邊跑邊對同伴說:“技監(jiān)局的來了,趕緊藏起來!”此時,一男子匆匆過來與劉某耳語了幾句,劉不顧我們“出了什么事”的詢問,急忙跑下樓。幾分鐘后,劉才上樓重新與我們“砍價”,他有些尷尬地說,剛才是新都縣技監(jiān)局的來檢查工作,他們還以為是防疫站呢,這十幾個工人沒辦健康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