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認識已經兩年多了,有近兩年的時間他們是戀人關系,現在他們的關系是好朋友。他們在餐桌上很平靜的分手,說好以后做朋友然后就真的成了朋友,她常常問自己,她恨他嗎?她不能給自己答案,她為了他留在這個不適合她的城市,為了他切斷了自己所有的退路,她喜歡聽歌,歌里很多話像是為她寫的,有首歌里唱到,“回到自己背叛的城市,唯一收容我的卻是自己的影子”。也許在她回去自己的城市的時候,收容她的也只有自己的影子了。她為他付出了多少,她已經無法計算了,可是她得到的真的是很少很少,她并不計較這些,只是在深夜醒來的時候,想到這些,有些心疼。她曾經是那么的信任他,可是最終他讓她徹底失望了,他欺騙了她,她的世界里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騙,而且是最信任的人在感情上的欺騙,她真的很累,她終于明白,對一個人好,并不一定能得到同樣的回報。歌里唱的好,“早知道這樣,就不會把愛放在同一個地方“.現在她有點恨這個歌手,為什么早點不把這個道理唱給她聽。她的房間里有一副畫,畫上有只小狗和一個小孩,還有一行字,“你是不是也想家了“.她也有只小狗,是他送給她的生日禮物,從分手以后她很少去管它,也許是不想忘記些什么,她喜歡這副畫,像是為她畫的。她的狗狗似乎感覺到她的冷漠,不喜歡寂寞的狗狗決定拋棄她去天堂找屬于它的快樂。她抱著狗狗不在溫暖的身體,呆呆的坐在地上,她已經流不出眼淚了,終于她找到發(fā)泄悲傷的方式,她用手在冰冷泥土上為狗狗找了個家,回答冰冷的房間,看著那副畫,她拿出墨水將狗狗抹去。他們偶爾在一起吃飯,他問她,為什么還能接受他做朋友,她無法回答,沒有答案,也許因為心中還有愛,也許她把他當做在這個城市中唯一的親人,也許有很多原因,只是這些她都沒有說,面對他的問題她只能微笑。聽著他對她說起對現在的女朋友的總總,她很心痛,她知道她已經沒有什么理由心疼,也許只是心疼自己曾經的付出,她努力卻怎么都得不到的,別人卻輕易得到,她告訴自己,她不能怪誰,不能恨誰,愛情本就是上天安排的一場宿命。少了狗狗的房間又冷了不少,她看著在墻角滿是灰塵的風箏,記得那是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買的,那時候經常去離家很近的花園放風箏,那段日子真的很開心,可是現在永遠都不會再有了,他們都已經不是當時的自己了。她懷疑自己有些抑郁,時常喜歡一個人流淚,只為了些莫名的憂傷,為了些過去的回憶,她也知道包袱背的太多,最終她會被壓倒的,可是她始終是拋不開任何一個包袱,因為每個包袱里都有她不舍得遺忘的回憶。她撫摸著畫上被抹黑的小狗狗,看著墻角的滿是灰塵的風箏,她真的不恨他嗎?她搖頭,她恨他,恨的很深,恨的很隱密,連她自己都幾乎沒有發(fā)現,所有的一切,所有的人她只恨他,他留給她的傷害太深太深,她嘗試著去撫平它,可是失敗了,它永遠存在于她的心上,是那么鮮明的提醒她的愚蠢,這不是她想要的,她不想讓自己被恨吞沒,她深刻的知道活在恨中的痛苦,所以她要選擇逃避,再次拿出墨水,把畫上的小孩也一起抹黑,她讓它去找它的狗狗,而她也應該去找屬于她的那只狗狗了。她把窗關好,煤氣打開,然后安靜的躺在床上,朦朧中她想起朋友的一句話,自殺的人最傻了,要死的話也要做愛做死。哼,她是不幸的,所以死也不會是那種幸福的死法,她的意識有些模糊,眼睛在努力的閉上,最后閃過她的眼睛的是墻角那只滿是灰塵的風箏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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