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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子,你是我永遠的新娘(2)

發(fā)布時間: 2016-11-24 09:55:57      來源:女性健康網(wǎng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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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子的病越來越重。醫(yī)生們盡了最大努力也無法控制病情的惡化。意外終于發(fā)生了一天半夜,我被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。電話是葉子的嫂嫂打來的:快來,葉子割脈自殺了!我驚魂未定趕到醫(yī)院時,葉子已經(jīng)被搶救,暫時脫

1991年夏天,我在離家不遠的一家廣告公司搞攝影。朋友們耐心地給我介紹對象,葉子就是我這個時候認識的。

那天,我在鄭州綠城廣場噴泉旁已經(jīng)抽了三支煙。因為是第一次約會,不免有些緊張。七點整,葉子來了。

她穿一龔素花的連衣裙,亭亭玉立。我們到一家小飯館吃飯,葉子要了餃子和飲料,全然沒有時下女孩的奢侈。吃飯時間,她說了一些話,而我則有些木訥,只是聽著。

她有些孩子氣地說:“你這個人挺老實的。”我從話中聽出了她的滿意,心中暗暗高興。

從此以后,綠城廣場便成了我們的愛情圣地。隨著時光的推移,這里的每一處花壇樹陰,都留下了葉子和我形影相隨的腳印。

一個月朗星稀的夜晚,廣場乘涼的人漸漸都回家休息了,我和葉子并肩坐在花壇的臺階上。一陣夜風吹過,葉子長長的發(fā)絲飄到我的臉頰上,我感到莫名其妙的心跳。

“葉子”,我指著天邊的一顆星星說:“你看,它離我們多遙遠。也許它早已經(jīng)熄滅了,但很久以前它發(fā)出的光卻仍在源源不斷地向地球飛來,到達我們的眼睛……”

葉子默不作聲,怕冷似地抱緊了膝蓋。

“也許,很多年以后也會有人坐在這兒,他們也會看到這星光,會猜想從前有過兩個人坐在這臺階上——”我感到臉上發(fā)燙,轉過頭在月光下凝視著葉子的雙眼。葉子抬起頭,幽幽地望著我。

我不知從哪兒來的勇氣,把葉子瘦小的雙肩擁入懷中。

那是一個多么美麗的仲夏之夜啊。我們擁吻在一起。我在心中對自己說,我一定要好好待這個女孩子,我要使她生活得幸福。

以前我最煩逛商場,但自從認識葉子后就不同了;一有空兒我就陪葉子逛亞細亞、華聯(lián)等百貨商場。我準備為葉子筑一間充滿溫馨的愛的小巢。葉子歌兒唱得好,我拿出幾乎一年半的積蓄買回一套在當時最好的音響。

這天,我像往常一樣下班后去接葉子。不料想,葉子緊鎖眉頭,心情沉重地告訴我“昨天,幼兒園老師集體體檢結果出來了,大夫說我的肝部長了兩個腫瘤。”

“醫(yī)生說沒關系,但要長期治療。”

我拉起她的手,安慰道:“別想那么多,咱們聽醫(yī)生的,好好治療……”

“但你知道,我哥前幾年是得了肝癌死的……”葉子的眼淚撲簌簌掉了下來。

“瞧你的身體多好,別胡思亂想了,我還盼著咱們有一天啊,有個小傻瓜呢——”

也許是我的樂觀感染了她,葉子破涕為笑。

一天晚上,我加班回家已是半夜了,推開門,看到父母都沒有睡覺。桌上已經(jīng)放涼的飯菜只筷未動地放在那里。我發(fā)現(xiàn)爸媽的神情有一絲異樣,突然我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。果然爸爸開口了:“今天,我們去葉子家商量你們結婚的事情,葉子他爸告訴我們葉子得了肝癌……”

我揮揮手不讓爸說下去。我的大腦中一團亂麻,嗡嗡響個不停。

我捧著頭坐在桌前,慢慢地,感到淚水從指縫間涌出。

我把自己關在屋子里整整一夜。我在滿是煙蒂的地板上來回走到天亮。

看到照片中葉子天真的笑臉,我怎么也不能相信這個姑娘突然消失;她的臉、潭水般的眼睛、她的雙手(多么靈巧又溫存的手)會化為烏有……她才二十二歲??!

天已大亮。早起的父母為了不驚擾我,在外屋走路都輕手輕腳。我拉開窗簾,眼睛已經(jīng)腫得幾乎睜不開了。

“我明天就和葉子領結婚證去。”

當我這句話說出口時,我的父母臉上顯出復雜的表情,但很快又被欣慰代替。

母親從屋里拿出一沓錢,放在我手中:“這是咱家全部的存款,你拿去給葉子治病,再買一些她喜歡的東西……”

登記結婚那天,葉子細心地化了淡妝。

伴隨著結婚登記工作人員的祝福,葉子羞赧地接過大紅結婚證書貼在胸前,仿佛她懷中抱著的是一生的幸福。她用手撩了一下頭發(fā),說:“咱們過一陣子再舉行婚禮吧,我想把病治好,一塊去旅游。”

“聽你的”。我深情的望著她。

接下來的日子里,我常陪葉子去公園或郊外,呼吸大自然清新的空氣,或者和朋友們一起,唱歌、散步。知情的朋友晝做得自然,惟恐驚破了葉子無憂無慮的美夢。

葉子的父親是我見到的最堅強的老人。他已經(jīng)遭受過兒子去世的巨大打擊,現(xiàn)在女兒又患上了絕癥,老人把托親朋買來的抗癌藥上的標簽全部撕掉,變著法兒為女兒做可口的飯菜。聽說吃甲魚可使人產生較強的抵抗力,我也向人請教烹飪方法,常給葉子做來吃。

葉子日漸消瘦,她似乎也覺察到了什么。

“爸”,一天她對正在澆花的父親:“我到底得是什么病?”

父親停住手,朝女兒看去。葉子的臉很平靜,流露出些許深藏的憂郁。

父親默默地站住,久久無法開口。

“我知道了”,葉子垂下眼睛,低聲說:“爸,你們不應該瞞我這么久。“

父親走回屋里時已是老淚縱橫。

那天晚上我見到葉子時,故意興高采烈地告訴她:“我們公司組織去泰山旅行,可以帶一名家屬,一起去好嗎?”

“噯”她做了制止的手勢,“我不想去泰山,最好——最近請別來找我,行嗎?”

她反常的語調和表情使我怔住了。

她繼續(xù)說:“這樣對你我都好……”

我的臉一定變得蒼白。我沒想到她這么快知道了一切,心中產生了一種奇怪的內疚。

我們久久站著,默默望著對方。我理解葉子。我們都在拼命忍住淚水,不讓它流出來。

“這沒有用,葉子”我終于恢復了說話的能力“你知道,我愛你”。

“……我也愛你”。她說。

葉子的父母已經(jīng)借一大筆錢。幼兒園的老師們也組織了捐款活動。這一切都未能陰止病魔的肆虐。

葉子過生日那天,我跑遍了幾乎所有的花店,沒有見到真正鮮活的玫瑰花,只好十分遺憾地買了一束足以亂真的玫瑰絹花。它像一團火,痛苦地燃燒著。葉子的臉上泛起了微笑:“謝謝——我是不是太客氣了?”

葉子的病越來越重。醫(yī)生們盡了最大努力也無法控制病情的惡化。

意外終于發(fā)生了……

一天半夜,我被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。電話是葉子的嫂嫂打來的:“快來,葉子割脈自殺了!”我驚魂未定趕到醫(yī)院時,葉子已經(jīng)被搶救,暫時脫離了危險。

下午時,葉子醒了過來。

她不說話,什么也沒有看見似地看著窗外。病房里的親友們善意地退了出去,只留下我們倆。

“葉子”我俯在她耳邊說:“記不記得有一次下大雪?那天晚上我送你回家;快到你家時,你又返回來送我,來來回回走了很多趟?”

葉子嘴唇動了動,突然用手蒙住了臉。

我默默擦去她流到耳邊的淚水。

“我愛你,葉子,我們大家都愛你。”

葉子泣不成聲,嗚咽著說:“……對不起……”

1996年10月。一夜西風,天邊落木蕭蕭下,形銷枯立的葉子深陷在雪白的被單中高燒不退。我握著她細瘦的手指守在床前。

“幼兒園的孩子們不知怎么樣了……又長高了吧。”她聲若游絲般說.

"他們都很好",我撫摸著她的手背,"前些天我還看見了那個調皮鬼牛牛."

"喂,大傻瓜."她輕輕喊著,"別開追悼會,我這樣子太難看……”

我感到喉嚨里像淤積了一堆泥塊,有件東西在五臟深處翻攪——要我哭出來。我不要哭,一定不哭。但這樣我就不能開口說話。

“傻瓜——?”她說。

“嗯”。我像呻吟般哼一聲。

“你送我的那身紅衣服真好看”她說,“我總是舍不得穿。”

“你很美。”我明白接下去談什么都不會更讓人難受了,“真的很美。”

她抬起一只胳膊,“抱抱我。”

我小心地輕輕圍抱著瘦小的葉子,聽她說完這句話。隨后,她靜靜地閉上了眼睛。

我搖晃著走出病房,門口的家人已經(jīng)猜到了。一陣悲聲頓時響起。在葬禮上,葉子穿著一身她最喜歡的紅衣服,花叢中,她比任何新娘更美,更寧靜。

回到她的小屋,屋里已是空空如也——只有那束我送她的紅玫瑰還鮮艷如故,永不凋零。

我哭了,那個冬天真的是漫長又寒冷。

年初二,鄭州的街頭都是雙雙對對帶孩子回娘家的夫妻們。這是千百年來中國古老的風俗。

葉子的父親打開門時,看到我孤零零站在寒風中,他的眼圈紅了……

我只是個普通人,但我認識了一個好姑娘,以前我還有許多幻想,辟如賺些錢,多享受生活等,但現(xiàn)在,我更多的是想起葉子………

葉子啊,我永遠的新娘,在天國,在世界的另一邊,現(xiàn)在……過得還好嗎?

(責任編輯:zxwq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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